《Резонанс》試閱 - 01
* CP as title
* 一如既往OOC & 我流式私設
Ready?
當奧塔別克‧阿爾京端著一杯熱咖啡走進自己的房間時，他看見電腦螢幕另一端的視訊畫面依舊熱鬧無比，「還在打架？」在書桌前坐定後，奧塔別克順手將馬克杯擱在一旁。問完問題的下一秒畫面中瞬間晃過了一抹金色，緊接著是一聲明顯沒聽見奧塔別克問了什麼的哀號自喇叭內傳出：「你這小混帳又偷咬我！」
奧塔別克看見他那位遠在俄羅斯的友人突然又出現在視訊鏡頭的攝影範圍內，不過這一次是以雙手拎著一隻暹羅貓的姿態。他看著那位被稱為『俄羅斯下剋上新星』花滑選手正一臉狼狽地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背對著鏡頭將那隻已經造成困擾的貓放出了房間：「不准喵喵叫！出去！」
將房門『啪』一聲地關上，尤里‧普利謝茨基一邊檢視著自己在纏鬥的過程中累積的傷勢、一邊回到了電腦前面，「把貓放出去，你的教練不會生氣？」奧塔別克想起尤里身邊那位頗具威嚴的女性教練後問道。
畫面中的尤里正好俯下了身，然後是一陣像是在翻找著什麼東西的聲音傳了過來，還伴隨著尤里聽起來有些遙遠的回答：「不會，因為牠很喜歡莉莉亞，而且牠也超怕她生氣的。」
聞言的奧塔別克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嗯，你的貓跟你還蠻像的。」
「啊？奧塔別克你再說一次？」
「我的意思是你的教練的威嚴也適用於貓咪身上。」
「你剛才說的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吧！」
大約十五分鐘前，奧塔別克和尤里正在進行他們自大獎賽相識以來第一次的視訊通話，理由來自於尤里所堅持的『好朋友就是應該要玩一次視訊』。
奧塔別克平常沒有使用SNS的習慣，不過他倒是很樂意滿足這名友人的請求、畢竟自從大獎賽之後，回到俄羅斯的尤里就立即投入到為了隨即登場的俄羅斯錦標賽所準備的賽前訓練當中，而奧塔別克也在阿拉木圖全力為著四大洲錦標賽作準備。兩個人這陣子幾乎沒什麼說上話，一直到尤里結束比賽後才終於有機會短暫地休息，然後對方便提出了『那就來視訊吧』的要求。
一開始從視訊畫面中看到彼此時還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地他們就習慣了這樣聊天的模式，開始積極地和對方分享最近身邊所發生的趣事、還有一些關於花滑圈以及大獎賽總決賽當天的回憶。
就在他們聊到『JJ Girls不知道為什麼會自動自發地唱起JJ之歌，觀眾甚至也好像早就有共識了一樣一起跟著唱』這個話題時，尤里養的暹羅貓突然跳到了書桌上，接著對尤里就是一陣拍打，附帶利爪攻擊。
「你說他該不會是那個JJ的粉絲吧？」尤里驚恐地說著這個對於他而言打擊極大的猜測、一邊努力想要鎮壓他的貓；不過看起來都是徒勞，貓的戰鬥力不曉得為什麼像是比尤里高上了不少，見狀奧塔別克聳聳肩，丟下一句「我去泡咖啡你們慢慢打」之後就離開了打架的現場，留下正在想辦法要把貓咪抱下桌的尤里還在努力地奮鬥。
時間拉回到現在，此時終於找到藥膏的尤里回到了視訊畫面當中，用著十分輕快的動作將外蓋旋開，而在看著他麻利地替自己上藥的同時奧塔別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對了，恭喜你拿到俄羅斯錦標賽的銀牌。」
他其實並不是要刺激尤里，只是單純地在一場比賽後對友人的獲獎表達恭喜之意還有自己的關切而已。不過他已經預想到尤里接下來大概會直接炸毛，畢竟他肯定不喜歡銀牌這個成績的──果不其然，在聽見自己的祝賀後，尤里用非常兇狠的表情看了過來，還發出了「啊──？銀牌？」的聲音來表達他的不屑。
「我說啊，維克多那個禿子老頭根本是怪物吧？全部的跳躍都零失誤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我也沒有任何的跳躍失誤，可是他拿到的長曲成績根本沒辦法超越啊！評審該不會都瘋了吧？話說回來他不是已經要二十八歲了嗎？而且上一個賽季他應該都在教豬排丼吧，究竟是哪裡來的時間可以練習啊？」
劈哩啪啦地抱怨了一大串的尤里忿忿地將藥膏的外蓋蓋上，而對於友人這如他所預期一般的反應，雖然本身也挺佩服維克多的技巧還有表演力，但奧塔別克並不算是特別崇拜維克多的人──儘管維克多的確是花滑界令所有選手都欽佩的偶像，不過他要走的路與維克多截然不同，奧塔別克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於是奧塔別克以一如往常冷靜的語調回答：「畢竟是俄羅斯的Living Legend。」
在經歷了眾人以為將會是他的技巧逐漸生疏或者是趨近荒廢的一年後，曾經奪得大賽五連霸的冰上皇帝維克多‧尼基福羅夫以剛復出就奪得了國內錦標賽金牌的這一項成績來擊退了所有的質疑和謠言；而面對著賽後媒體的訪問，維克多先是宣佈了自己對於兼任選手和教練兩個身分不變的決心，然後便開始在眾多媒體前誇獎同門的師弟剛升上成人組就可以得到大獎賽金牌還有錦標賽銀牌的耀眼成績。
奧塔別克還記得自己在看實況轉播的時候，站在維克多旁邊的尤里看起來滿臉的煩躁，連帶回答問題的時候也看起來有些不耐煩──雖然媒體看起來都很習慣他這樣的態度了。而當漫長的訪問還有最後的合照終於結束時，奧塔別克一旁的手機傳來了好幾下的震動，他點開了訊息以後，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尤里傳來的抱怨：『這禿頭老怪物竟然拿我去擋箭！』
友人的憤怒顯而易見，然而局外人的奧塔別克想了一想，決定敲下一行他覺得自己還算挺中肯的回覆，果斷地按下了送出：『沒事，你還是撐過來了，只是臉有點臭。』
『廢話，根本笑不出來嘛。』
雖然尤里後來是這麼說的，但奧塔別克觀察著此刻在畫面另一頭友人的表情，頗為直覺地開口：「……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什麼？很高興？」
聽見尤里困惑的反問後奧塔別克才發現自己沉浸在回憶之中所說的話似乎有些沒頭沒尾：「嗯……你剛剛在敘述維克多的時候，看起來很高興。」
明明聽起來像是在抱怨著那個任性的師兄，但樣子卻是如此神采奕奕，連帶語調都有著些微興奮地上揚。尤里的這個樣子，奧塔別克記得自己在大獎賽時也見過；那時候他們正在討論的對象是勝生勇利，尤里雖然用他自認最嫌棄的態度和詞彙在敘述著那名和自己同名的日本籍選手，但奧塔別克卻能從他的抑揚頓挫裡聽得出他有多麼地喜歡勇利的滑冰。
「高興什麼的……好啦，是還蠻高興的。」原以為隱藏得極好的情緒被朋友點了出來，尤里看起來有些小小的尷尬，不過最終他還是承認了，只是眼神依然不自覺地迴避著奧塔別克：「那個……畢竟如果可以輕鬆就擊敗那個怪物的話，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嘛。」
「而且豬排丼和維克多不退役的話，才有機會可以打敗他們。怎麼可以允許他們就這樣離開競技？下次的大賽，我絕對會突破他們的紀錄。首先先把豬排丼的長曲紀錄刷掉，再終結禿頭手中的五連霸……」
像是意識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原先還低頭盤算著他的連勝之路的尤里突然抬起頭看向奧塔別克，相當有氣勢地伸出手指向了後者：「還有你，奧塔別克。這次我一樣會打敗你，畢竟你可是勁敵。」
被俄羅斯新秀所認可的哈薩克英雄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挑戰宣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愉快地笑了：「下一次我絕對會把金牌獻給哈薩克斯坦的，尤里。」
「啊啊，那就儘管來試試看吧。」收到戰帖回敬的尤里彷彿整個人幹勁都來了，他愉快地跳到椅子上蹲著，雙手撐著椅背在電腦前轉來轉去：「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在四大洲錦標賽把豬排丼擊敗，然後我會在歐錦賽打敗維克多，就這麼約定了！」
「那當然。」奧塔別克篤定地回答，拿起尚有點餘溫的咖啡喝了一口。
「世錦賽的時候，就來決一勝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