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Резонанс》試閱 - 02

* CP as title

* 一如既往OOC & 我流式私設

Ready?

他們兩個人互相贈送對方禮物的習慣開始於奧塔別克，他在世錦賽的時候送了尤里……一頂安全帽。大概是第一次收到來自朋友的生日禮物（順帶一提，他認為勇利送的禮物不算），尤里看起來十分高興，然後就拿著他的新禮物搭奧塔別克的機車兜風去了。
後來尤里回送的禮物是一副手套，奧塔別克收到後十分慎重地將其收下，尤里發現以後還譴責了他這種收禮後卻捨不得使用的心態，所以往後騎車出門時奧塔別克必定會戴著來自尤里的心意出門。
他們兩個人的Instagram上還有著一張合照，畫面上的尤里摸著自己頭上那頂新安全帽，奧塔別克則是一手舉著手機拍照、另一隻手秀出了尤里送的新手套，Hashtag的內容是『My friend!』。

總而言之，今年的生日禮物也如同以往安全且準時地抵達了。尤里在休息室用手機瀏覽著奧塔別克的Instagram，看到最近更新的那一張Hashtag寫著Birthday的照片以後，咬下了一根抹茶口味的Pocky棒（勇利從日本帶過來給大家的紀念品）。
尤里送的禮物內容是一隻體積較小的泰迪熊，眉毛還特地被加工改粗了不少，而泰迪熊身上穿的衣服是奧塔別克這一季比賽的長曲服裝──他特地請了一位冰場的工作夥伴在閒暇時替他縫製的。雖然對方收到委託時那十分詭異的笑容讓他心裡有點疙瘩，不過為了好友他還是豁出去了。
另外的禮物是一副全新的手套。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手套是為了奧塔別克的滑冰練習而買的。尤里特地買了自己慣用的牌子，還在外包裝上黏了一張親手寫的卡片：『給奧塔別克：手套是我平常用的牌子，你也試試看吧。熊的來源不准問，問了就絕交。生日快樂。尤里‧普利謝茨基。』
看了看照片，奧塔別克幾乎是在收到禮物的同時就拍照上傳了，拆封完的箱子在泰迪熊的背後特別顯眼。可當尤里再仔細地觀察後，他發現圖片裡面竟然沒有那副手套。於是他火速傳了一則訊息給奧塔別克：「你有收到手套嗎？我該不會沒有放進去吧？」
然後回覆很快地傳來：「收到了。」
這下子尤里就有些困惑了。他不曉得自己應不應該問奧塔別克為什麼他沒有將手套拍進他的生日禮物內，因為如果對方是因為不喜歡那個禮物的話，問這種問題的自己豈不是丟臉到家了──尤里內心一邊上演著小劇場，一邊持續地掙扎著要不要繼續追問下去。就在他糾結到了極點時，手機突然又震動了一下。

「我想把這個禮物保密，不想被看到，所以沒有拍。」
你這個人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尤里看見奧塔別克最新傳的那則訊息心驚了一下，為了掩飾這種被揭穿的尷尬，他迅速地敲下回應：「為什麼要保密？」
傳出去的訊息立刻顯示了已讀，可是這一次奧塔別克沒有馬上回應，讓尤里拿著手機覺得越來越心虛和不安。
三分鐘過去後──雖然尤里緊張到覺得體感時間應該過了半小時──奧塔別克的訊息傳回來了，尤里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那則訊息：
「因為是很貴重的禮物，想當成我們之間知道的事情就好。」
然後，尤里感覺到自己的臉飛快地紅了起來。

有些事情若不仔細探究便難以發現：比方說，籠統一點的、關於季節的更迭或者是歲月的流逝；又或者是在這時間變換的過程中逐漸累積起來的好感，還有那莫可名狀的感情。

雖然奧塔別克最初在大獎賽前夕說過、他覺得尤里和他很相像，但尤里覺得自己是清楚的──他和奧塔別克分別有著決定性的差異，而那個差異，尤里認為是彼此對於花滑的初衷、或者說是起點。
他們同樣都是戰士，可尤里的情況就單純得多：他的起點來自於童年時期，他的爺爺總會帶著他去冰場練習，而極具天分他為了讓爺爺開心，總是希望成為表現最好的那一個。一開始他就只為了自己所訂定的目標而戰，為了突破最高點的紀錄、還有克服他在冰場上遇到的所有困難，尤里持續地戰鬥著。
但奧塔別克不同，不管他對於花滑的起點來自於哪裡，最終他的目的都是為了祖國而戰；縱使他的舞蹈還有表現手法和傳統所熟悉的大相逕庭，奧塔別克仍然以自己的方式努力不懈，而他精彩的表現與國民對他日漲船高的期待也讓他有了『哈薩克的英雄』這個稱號。
可是這樣的滑冰不累嗎？每當看見關於奧塔別克的訪談還有新聞時，『國民英雄』的字眼總讓尤里有些不快。在冰場上的日子很長，他看過不少年紀比他大或甚至比他小的人被周圍或自己的期待壓垮，遇到瓶頸後就再也站不起來，最後只能黯然離開冰場。
尤里承認，他害怕的是這件事情──自己最好的朋友因為旁人的期許而離開自己的身邊，而他曾經戰鬥過的那個地方只會留下自己單獨一個人的舞蹈。
所以他想盡可能地延長彼此的花滑生涯，每一年送的禮物也逐漸地貼近他們的生活；因為他們所能綻放的時刻是這麼短暫，而尤里衷心地希望他能繼續看著奧塔別克滑冰──然後他意識到了，這和當初聽見勝生勇利打算退役時的心情截然不同，有什麼其他的情緒正在滋長著，漸漸地佔據了自己的全部。

尤里知道自己雖然在這十七年的歲月裡不曾談過戀愛，但唯獨這一次他意外地確定──他可能真的、有一點點動心了。